趁着凤臻不住捏眉心的时候，采凝已经转而看向她，道：“真是耽误女帝时间了。今日语海能受您一教，已经终生受用，十四再次替语海对您表示感谢。对了，女帝可知道语海，是谁的皇儿？”
凤臻连忙放下手后摇头，她哪儿知道是谁的？从未见过，也不在意。难不成还是元靖的？她可听闻凌霜说过成婚数年，至今无子嗣。
采凝微微一笑，道：“夜澜国四皇子，元律的长子。不知道女帝，可听说过我这位皇兄？”
凤臻一愣，听说过了，那个掌管国国之间商道，手下拥有一个城镇上百家店铺，涉及各行各业，可以说比老皇帝还有钱的皇子。
凤臻连忙欠身行礼，道：“哦，原来是四殿下的公子，幸会幸会。”
提及自己父亲时孩子总是自豪的，当即豪气云天，端足了皇家架势一挥手，道：“无需多礼。我又不是我父君。”
惹得凤臻和采凝不住哈哈大笑。
采凝宠溺抱起小皇孙，道：“语海，告诉姑姑，你喜欢女帝姐姐吗？”
小皇孙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偷偷摸摸先打量了一眼凤臻，凑到采凝耳边，以他自以为很小的声音悄悄道：“要纳为妃子的那种吗？但我年纪还小，父君肯定不同意我这么做。”
两人都听到了，都忍不住一愣，再一次被逗得笑弯了腰。
“你个小机灵鬼，小小年纪，模样都还未长开呢怎的就想着要纳妃了？”
小皇孙面露羞涩，之后这才恍然大悟一拍手掌，道：“啊！那喜欢。我很喜欢。虽然……同我先生一样是刻板了点儿。但姐姐长的好看，这便够讨语海欢心了。”
凤臻：“……”
什么叫刻板了点儿？
采凝道：“那……我们就邀请女帝姐姐以后多来莹华宫走走，看看你，也顺便多授些课业给你，好不好？”
说起课业，小皇孙本能地面露抗拒，毕竟在他这个年纪，玩儿才是最要紧的事。谁都不想被过于繁重的课业所束缚。但对着凤臻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下头。
凤臻也很无奈，道：“真的大可不必如此，小皇孙的先生定是德高望重之辈，已经够细致的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够授予别人的东西，若要我来教育岂不误人误己？这罪过我可担当不起。”
采凝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而对小皇子道：“哎呀呀，姐姐不同意。怕是我们语海天赋不足，没这个福分了呢。”
“我并非这个意思。小皇孙已经够聪明伶俐了，我实在胸中无墨，所授有限。”
小皇孙可不管凤臻如何解释，蹬着短小的双腿跳出采凝怀中，走过来拽着凤臻衣袖一角，道：“姐姐是在嫌弃我吗？还是不喜欢我？”
那轻儿浮摆的动作，水汪汪如同星辰般的大眼睛，无辜仰望着凤臻，是撒娇，也是乞求。是似乎只要她不同意，随时都会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中庸之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