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幽深,“你好像知道很多。”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真好套话?不过,这是特意讲给你听的,我不喜欢伪装,也愿意赌你是个好人。”应鸾突然笑了笑,凑近他,“说吧,你是什么身份,我挑明了讲,虽然我现在几乎什么都不清楚,但我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你绝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你想利用我?”
“你这话说的真难听,我就不相信,听完我说的话,你没有想要利用我的念头。”应鸾耸肩,“我看了这么多年书,别的不敢讲,但在书的世界里,我总归不会吃亏。”
她不该这样草率,也不该这样轻易剖开自己,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在这种猝不及防又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应鸾承认,她是抱着一种随时会死去的心理在做事。
她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不会伪装,不懂人心,甚至会因为过于心软而做出各种蠢事——但在这里,她没有负担,因为她没有牵挂,没有人会为她的消失而哀叹,那活着和死着,也无非是由自己来决定价值。
拿命赌,对了就苟活,错了,也不过是南柯一梦。
她在这里,除了记忆,只有这条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正常人听到这番言论只会觉得应鸾神志不清,讲些匪夷所思的话,但他明显信了,只迟疑了一刻,他摸摸自己的胸口,然后低低的笑出声。
“我果然没来错。”
他抬起头,有些恶趣味的问了一句,“你不知道我是谁?”
“您哪位?”应鸾一脸的莫名其妙,“我该知道?”
对方站起来,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摸索着上面优雅的花纹,微微摇头,将令牌举起来,在应鸾面前晃了晃,让对方能清楚的看到那个“羲”字。
“我就是本国六皇子,祝永羲。”
应鸾觉得今天一定是她的倒霉日,有什么比偷窥别人洗澡被发现了还要尴尬的吗?有,那就是你刚刚表白了一个人,结果这个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看着你。
令牌做不得假,更何况也没人敢假冒皇子的身份。
“我……我现在该说些什么?”应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着边际的后退,她这下真是中奖了,“这样吧,你当之前我说的都是梦话,呃,这梦游的习惯真不好,怎么一天到晚净说些有的没的,哥们,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说完就转头又要跑。
祝永羲终于笑出声,伸出手将人按在原地,他自幼习武,即使是只用几分力,也足够让应鸾动不得半分,见对方徒劳的挣扎了一会就放弃了抵抗,笑着靠近,“不是喜欢我吗,跑什么。”
“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当没听见。”应鸾哭丧着脸,“刚才我脑子抽了,说些胡话,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既然知道我是六皇子,为何不行礼?”
应鸾看向他,笑道:“恕我直言,殿下若是在意这些,我早就死在这里了,我刚刚的种种行为,都算得上是大不敬。但只有一件事情希望殿下清楚,我知道很多东西,殿下可以随便利用我,我任凭殿下差遣,毕竟我出现这里唯一的理由就是要帮助你,如此,得失不论。”
说罢,裙子一撩,面带微笑,干脆利落的便跪了下去。
这并不是选择丧失自我,相反,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突然醒悟过来了——她这样突兀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能做什么。
第三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