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出门的丧家犬,好意思问为什么!”冯茹月故意拔高了音调,尖锐的声音盖过了音乐,惹得人频频侧目。
是,三年前,她是被这母女俩赶出家门的。
冯婷婷放下小家伙在地,屈辱在手心握紧,指甲嵌在皮肉里,满满的恨意。
身边的小家伙环抱双手,一脸倨傲道:“女人,不用怕,本少爷给你撑腰!”
话音方落,修长的骨节揪住了他耳朵。
冯婷婷没注意到小男孩,目光锁定着后妈翁眉的手腕,瞳孔骤然缩紧。那里套着一支乳白色的玉镯子,上等糯米种,光泽通透。
“我从离开冯家那天起,就没打算回去!倒是你们,把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和嫁妆还给我,那不是你们母女能玷污的东西!”
“呀?你还惦记着你那短命鬼妈?”冯茹月拨了拨鬓角波浪卷发,故意露出一枚翡翠耳环,矫揉造作的叹了一口气,“可惜啊,可惜,爸说了,所有冯家的东西都是我的,有本事,你问你死妈要……”
“哗啦——”
她话还没说完,一杯香槟从头淋下。
路过的应待生化作石雕,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冯婷婷已经将空掉的高脚杯放回了他托盘里。
冯茹月大张着嘴,酒水顺着发丝滴答,滑过脖颈,深入沟壑,狼狈至极。
周遭哗然,时间凝固,而舞台边,男人揪着小耳朵,棱角分明的脸紧绷,墨色眸子凌冽,“去哪野了?来之前有没有警告你,不准离开我半步?”
“痛,痛……爸比,爸比,有话好说!”小家伙捂着泛红的耳朵,因疼痛而五官皱成了包子,欲哭无泪秒认怂。
男人松开了手,小家伙抽泣着,剜了他一眼,不满嘟哝,“本少爷不是去找儿媳妇去了么?为蒲家延续香火,容易吗我……”
“你说什么?”男人凝眉,只隐约捕捉到“香火”,“儿媳妇”等词语。
“什么也没说啊。”小家伙抬起头,故作轻松,忽然瞥到不远处的冯婷婷,身心一紧,揪住了男人裤腿,“爸比,有人欺负你儿媳妇!”
……
香槟的味道萦绕鼻尖,冯茹月恼羞成怒。
居然敢让她当众出丑!
“贱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她从牙缝里挤出怨毒的话,扬起手来,势要给冯婷婷一巴掌,必须让她知道,谁才是冯家大小姐!
然而,她手刚抬起,却被扼住了手腕。
男人颀长的身影如同一座泰山,隼目深邃沉冷,低沉醇厚的音调令人灵魂颤栗,“撒泼耍野也得看看是谁的地盘!”
冯茹月狠力压下,而锁着她的手,如同一把钳子般。
她脸红脖子粗,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哪来的小白脸,帮着这个贱人!”
冯婷婷目光清冷的注视着蛮横的冯茹月,就算没人救场,她也休想伤自己分毫。敢侮辱母亲的人,泼她一杯酒算客气的了!
“小白脸?”
男人松开手,轻然一笑,眼底却浸了寒意,“你们来参加酒会的请柬是捡的?”
翁眉始终没说话,打量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恍惚觉着有点眼熟。
第一章 允许你做我的女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