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着来自德国的开瓶器、核桃夹、菠萝刀、削皮刀,他的橱柜里有各式各样出现各类杂志上的经典设计,有些还是限量版,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厨具的博物馆,只是所有的东西都未沾染过任何有关烟火的气息。
其实席尘的精致还不止这些,他的每一个沙发垫、每一块毛巾、每一块床单、每一个衣架甚至是卫生间的地毯如果你够辛苦的话,它们中的绝大部分可以在那些印刷精美、成色细腻的高端杂志上找到。即便是江羽臣这样的人,都无法和他媲美。
他为自己打造着无比精致仿佛博物馆一样的家、办公室,他自己也像是设定出来的一样,我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和雅西如出一辙,只不过席尘是更高级版本的雅西,他这样的生活是雅西的终极梦想,可是席尘的梦想又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好像我们谁都没有想过,我们把他视为自己的目标、理想,像神?一样供奉着,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他想要什么。
当我在机场推着几乎跟我一边高的行李车的时候,席尘看了看身后轻装简行的其他人,向我甩来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拿那么多行李干嘛?又不是你去拍照。”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席尘,这句话是我特别想问他的,光鞋他就带了六双,但是我们此次的行程只有四天,还有难道他不知道自己那整整两页的清单就足足装满这三大箱么?我看着最上面那个小半圈的箱子,想着要怎么样告诉他,我唯一的箱子里面还装着他的枕头。
我看了看身后的其他同事,他们轻装简行无非就是为席尘做好分担行李重量的准备,我底下头什么都没说。
上了飞机,我准备好眼罩、毯子、漱口水、拖鞋、电脑、耳机和他要的书以外,我已经累得像狗一样倒在紧挨着头等舱后面的经济舱座位里,终于在起飞前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我可以躲避开席尘的视线。
我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江羽臣,自从他生日会第二天我们在公司碰过面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段时间席尘忙着时装周的事情连江澜的合作也停滞一边,而江羽臣也没有联系过我,整整两个礼拜,我甚至没有收到他的一条短信。
从我接到随席尘去美国的消息,每天夜里都为要不要告诉他而辗转,最后都抱着手机睡着了。其实想想,比起两个礼拜,只是又多了四天而已,可是这四天我们的距离垮了大半个地球。想到这里,我在手机上打下几个字,然后按下了关机键。
紧接着,我又慌乱的开机,我开始后悔,我凭什么告诉他我的行踪呢,我是他的什么人,他又是我的什么人呢。我的手机终于开机,可是收件箱里依旧空空的,没有一条未读信息,我又开始失落。直到我被机舱的服务人员提醒,才重新关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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