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道：“你可别可怜我，我就是给自己说说，比憋在心里强，你也别救我，咸鱼一条。”林练故作轻松，眼底的落寞出卖了她真实情感。
柳岸没见过这样的林练，一时间无措，放下叉子拍了拍林练道：“那个，你做饭也好吃的，我很喜欢。”
林练苦笑：“被逼的。”
林练睡眠挺好，极少做梦，这几日倒是噩梦连连。公司挨骂，回家写稿，疲惫不堪，黑眼圈也放任不管。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林练边换鞋边说。
“坏消息！”柳岸码字随口说。
“今天又又又挨骂了，但是——不是我的责任。第一遍我写的方案老板说是可以，第二遍他就不行，还骂我：‘不看材料的，怎么两窟窿眼出气的吗？”林练学着老板口气说话，一下子喝得猛，呛得直流眼泪，“他撑着桌子就骂，出不出气他看不见吗，还问我，他的眼睛可以出气的啊，新鲜！那么多人，我脸都没了。”擦了擦眼泪，林练坐在沙发上。
“那好消息呢？”柳岸终于转身，关了电脑。
“就是我的存在感低，明天大家就忘了。”林练挑眉。
“这算是自嘲吗？”柳岸不理解。
床上手机一个劲闪，林练只看了一眼便关了机。
林练一直很自律，很注重身材管理，从不烫头，很少化妆，除了偶尔几个痘，无伤大雅。
“你去卸妆，对皮肤不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柳岸拉着林练的手想拖起来。
“柳岸，我真的很差劲吗，其实也没有，从小学到大学我都是很励志的一个人。离开校园现实教会了我好多，可能有些敏感社恐不愿意和人说话，连个朋友都没有。”林练一把捂住柳岸耳朵，柳岸伸长脚丫子在林练手腕蹭了蹭，听林练接着说：“有时候我也……也安慰自己大多人数都和我一样，都是普通人，没必要对自己苛刻，可是悄悄放光的人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发光，或者说去哪里蜷缩。”
“你这么焦虑啊，平时大大咧咧没看出来，你把我耳朵捂上我也能听见的，欲盖弥彰。”柳岸挠了挠林练的手背，见她没了反应才停下来。
柳岸从林练手里爬出来，跳上林练额头：“要不我跟你说说我们修仙界的事情吧，转移转移注意力。”说完发现林练早就说着说着睡着了，柳岸拿来了化妆包，拿出卸妆油，学着林练的样子擦拭。
林练很白，氧化的粉底液没有她原来的皮肤白。柳岸捏了捏林练的脸，摸了摸长长的睫毛，“当人真是辛苦呢，短短几十年寿命，活得比我这几千年的还累”语罢又躺在林练胳膊，一同睡去。
冬天带着一股劲儿如约而来，泼辣无比，像劈叉撕了裤子，让人想逃却一览无余。
一大早手机刚开机“滴答”弹出生日祝福短信。
今天是个好天气，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小了一点，林练捏捏脸，还是不错的。
夜晚的风就像炉子上烧开了的水，吱哇乱叫，书房的风铃却一动不动。
林练提了两大包食材，还有一个蛋糕，门一开，冷风嗖嗖的灌进房来。
现在的物价和这冬天的温度形成巨大的差，得省着点儿花了。
太重了，蛋糕放在地上，方才腾出手，脱下身上重重的大衣，吐出一口冷气。
林练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柳岸嘴馋，非要吃蛋糕，林练也就顺着他。
柳岸和系统商量，等林练好好给自己过个生日以后再接任务。
“你不想早点回来？”柳岸脑子响起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
“反正怎么都是要回来的，早点晚点也没什么差别，她的开心为大。”柳岸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林练摆好桌盘，看见柳岸自言自语，感道：“柳岸，磨叽什么呢，快过来，吃蛋糕了。”
“我没有礼物送你？”柳岸不好意思挠挠头。
“没事，不缺什么。”林练麻利地拆开蛋糕，点上蜡烛。
“平时不舍得吃。今天是我生日，我祝自己生日快乐，也祝我们相遇一周年快乐。”
第6章 咸鱼一条，别救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