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障,将外界与府宅内的一切隔绝开来。
阴司们试图靠近,却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无论如何都无法踏入其中半步,甚至连府宅内的具体情形,也只能隐约瞥见一丝轮廓,看不真切。
长夏见状,黛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猛地起身,身姿轻盈如燕,脚踏着地上的暗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诡异的府宅掠去。
不过片刻,她便已来到了府宅门前。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中猛地一震——这扇府门,竟与当初她亲手斩下林昌头颅的地方如出一辙。
那门的材质、雕刻的花纹,乃至门廊之上悬挂着的灯笼,都是一模一样的花纹。
长夏定了定神,缓缓展出手掌。
只见那之前悄然飘向村落深处的一抹血气,此刻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召唤,缓缓回转,在夜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后,回到了她的掌心之中。那抹血气在她的掌心不断旋转,发出微弱的光芒。
赵扶桑居然在这儿?!!!
长夏心中杀意暗涌,正欲并指施力,破开那层阻挡的结界。
恰在此时,那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从里面打开。
“赵扶桑?”长夏轻启朱唇,眸光锐利地看向眼前之人。
只见赵扶桑一如往日,神态自若,见到她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柔声道:“阿辞,你来了,快进来。”
然而,周遭弥漫的诡异氛围,如同一团挥之不去的阴云,压得长夏喘不过气来。
那莫名的阴森之感,让她心中警铃大作,忍不住暗自揣测,眼前之人究竟是否真的是赵扶桑。
她心思急转,决定将计就计,面上不动声色,跟着这个‘赵扶桑踏入了那看似深不可测的宅院之中。
踏入宅院,层层相套的洞门,犹如一个个漆黑深邃的黑洞,仿佛能将人吞噬。
这里不见一丝生机,没有半分花草的踪迹,唯有白砖瓦墙,冷冷地矗立着。
亭廊曲折蜿蜒,似无尽头,熹黄的灯笼星星点点地挂着,可那微弱的光芒,在这浓重的昏暗里,竟如萤火般渺小,丝毫无法驱散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赵扶桑在前引路,带着她穿过一个又一个门洞。
每穿过一道门洞,便似踏入了另一个神秘的空间,而后又折返于相似的长廊之间。
这长廊,仿佛是一个没有尽头的迷宫,令人心生恐惧。
唯一稍显特别之处,便是长廊的廊角皆挂着一个风铃,只是今夜,一丝风也无,风铃安静地垂挂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扶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开口道:“阿辞,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要不是柔儿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来了。”
长夏微微蹙眉,轻声重复:“柔儿?”
‘赵扶桑笑着回首,眼中满是温和:“她是在这里照顾我娘的人,待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说罢,他眼中流露出难掩的兴奋,那神情,竟让长夏一时之间也有些恍惚,心中不禁疑惑,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赵扶桑。”长夏轻唤。
“嗯?怎么了?”‘赵扶桑应道。
长夏刚欲开口询问这宅院的布局究竟有何蹊跷,话到嘴边,却又转了个弯:“你母亲身体如何?”
‘赵扶桑不假思索地回答:“在柔儿的照顾下已经大有好转了。”
长夏接着问道:“你近日没回执法司?”
“嗯,前些日子的确没回,你不是去天宫赴宴了么,我就在想回来看看母亲,毕竟母亲的身子也没好全,便照顾了几日。”‘赵扶桑语气自然,娓娓道来。
“这几日你一直在这里?”长夏紧追不舍。
‘赵扶桑点点头,神色认真:“是啊,我不敢轻举妄动,赵怀晋近日在追查我母亲的下落。”
长夏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竟还记得赵怀晋,看来暂时并无太大破绽。
那么,问题很有可能出在那个名叫柔儿的人身上。
她心中杀意更盛,倒要看看这个柔儿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那些诡异的丝线会汇聚于此?
“到了。”‘赵扶桑的声音响起。
眼前的景象,并未如想象中那般灯火通明。
长夏心中暗自惊讶,这个村落本就人丁稀少,大多是些小宅院,而此处的大宅子如此显眼,竟无人察觉异常?周围虽挂着灯笼,可那灯笼内的烛火,似是即将燃尽,又仿佛在灯笼外罩了一层薄布,光线昏暗而朦胧。
这一切,莫不是故意为之,好让旁人看不清宅院内的情形?
“我母亲患有眼疾,见不得强光,阿辞,你多担待。”‘赵扶桑解释道。
长夏微微点头,心中却更加警惕,这看似合理的解释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她的手悄然握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就在长夏与‘赵扶桑相对而立,气氛略显凝重之时,一道活泼脆生生的声音,宛如银铃般在寂静的长廊中响起:“扶桑哥哥,是谁来了?”
第214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