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浑身一激灵，赶忙缩起脖子开溜了。
苏芒也随着人群回到病房。
护士长得意地哼哼一声，随后给杨伊伊这个新人讲起值夜班的细节，以及遇到那些难缠的病人时应该如何应付。
“对了，”护士长最后补充了一句，“午夜之后，天亮之前，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离开医院的范围。”
“为什么？”杨伊伊茫然。
“最近这段时间常有失踪案，而且都是发生在午夜。”护士长叮嘱道：“你一个小姑娘家，还是小心为好。”
杨伊伊被护士长的话有吓到，紧张地点了点头。
护士长宽慰着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说道：“也不用这么紧张，真出了什么事就按警报铃，我们医院的保安都是经过培训的。”
杨伊伊再次点头，与护士长分别后，独自去到了值班室。
她在白云山精神病院工作半个月了，今晚还是第一次值夜班。
将各种文件整理好后，杨伊伊长长伸了个懒腰，她昂起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刚好到了午夜。
想起护士长的叮嘱，杨伊伊不由得有些害怕。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几遍后，他决定刷会手机分散注意力。
这一招果然好用，没多久她就被短视频里的段子逗得前仰后合，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骤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杨伊伊笑得擦眼泪时，一只冰冷的手掌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
“嗯？”
杨伊伊下意识回过头，便看到一张苍白而恐怖的脸悬在空中，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
“啊！”
瞬间充盈的恐惧感令她差点昏厥过去，好在杨伊伊很快就看清楚，站在自己身后的是病人苏芒。
苏芒用手电筒从下往上照着自己，差点把她的心脏病吓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晚不睡觉，跑出来吓唬人！”杨伊伊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抱怨。
“同志，我是来和你接头的。”苏芒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接头？”
苏芒点了点头，“我的代号是山猫，你呢？”
杨伊伊回过神来，这小子是个神经病。
“我的代号是小白兔。”杨伊伊笑着哄他。
苏芒神情认真，“小白兔同志，如果有情况，请第一时间和我联系。”
“我要怎么联系你？”杨伊伊随口一问。
苏芒想了一想，脱下一只拖鞋递给她，“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待命，但注意不要被人窃听。”
拿着拖鞋的杨伊伊懵了。
她还没有缓过神来，苏芒就光着一只脚，一路在柱子与墙角间腾挪闪躲，神秘兮兮地回去睡觉了。
半晌后，杨伊伊“噗”地一笑，正要将手里的拖鞋随手扔进垃圾桶。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医院大门被人拉开的声音。
该不会是苏芒跑出去了吧？
杨伊伊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只见大门果然开着，而看门的保安已经不知去向。
居然偷懒！明天一定向护士长举报他们！
杨伊伊有些生气，她走到门边，望见一个奇怪的人影，正佝偻着身躯，在月光下蹒跚而行。
那人影注意到门边的杨伊伊后，动作陡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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