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每次闻着那烧鸡都走不动道儿!”他上前抓住妻子的手,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扫帚夺了下来。
“一会儿我去买一只,半只还给那沈三千,半只留下今晚上咱们全家也犒劳犒劳。”
姜晚晚听见继父这话连忙跟着点头,连徐惠蓉听见晚上吃烧鸡也不说话了。
“你还跟着点头,半只烧鸡进肚子里了你还想接着吃不成?今晚上烧鸡没你的份!”江兰数落了姜晚晚一顿,把扫帚往墙角一扔,进屋去了。
徐为善冲着两个女儿摆了摆手,也跟着进了屋。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小声劝妻子,对孩子说话语气别那么冲。
要是搁原来的江慧婉身上,被数落了心里肯定得可难受了,但换成姜晚晚,她撇了撇嘴,啥事儿没有。
姜晚晚上辈子高中班主任是个爱搞人身攻击的,因为懒散没有上进心,在这位老师的重点关注下,她被骂成个二皮脸。
被指着鼻子骂,内心都不带起一丝波澜的。
更何况虽然继承了原主的大部分记忆,但感情没有继承啊。原主对母亲江兰有孺慕之情,她姜晚晚可没有。
说到这个记忆,也是奇怪。
沈三千在江慧婉的记忆里,跟刚才在家门口看到的明明是同一张脸,按理说把这份记忆翻来覆去回顾了许多遍的姜晚晚,应该不会被他那张脸惊艳到才对。
姜晚晚坐在书桌前,抱着脑袋回忆了半天。
发现虽然是同一张脸,但在江慧婉的记忆里,那张脸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张脸。
而在今天下午自己的记忆里,那张脸却俊的仿佛在发光。
所以……
主观意识影响客观存在?
姜晚晚挠了挠头,觉得属于原身的记忆突然不靠谱起来。
她得用辩证的目光看待问题。
思考完一个问题,姜晚晚开始思考下一个问题。
也是今天下午被烧鸡干扰的问题。
她该怎么摆脱下乡的命运。
靠父母?
她妈江兰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她打包扔到乡下去。
继父徐为善倒是有可能帮她找人托关系,但是让一个妻管严跟媳妇对着干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靠朋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江慧婉唯一的朋友何青青,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姜晚晚回忆了下记忆里关于下乡的相关政策,发现江城这一块儿想要免于下乡只有三条路可走。
得了重病,找份工作,领证结婚。
装病没有市医院的诊断证明根本没用,把自己折腾的死不了又走不成把握不好那个度。
跟人领证结婚,一年龄不够,二没有人选。
只剩下找工作这条路了。
但是江城各个厂子今年六月份已经招完人了,当时何青青拉着原主一起去考试。
回来时被沈三千拦住塞了一包奶糖,原身吓得转身就想跑。
结果旁边是吹哨起哄的一群小混混,身后是不拿着糖不让走的沈三千,迎面而来的是黑着脸的母亲江兰。
然后那天一回家,原身就被江兰勒令报名下乡。
工作这事儿也就没了影儿。
而如今已经八月份了,此时想要找份工作,要么花钱买,要么托人情找关系。
花钱买工作,邻居韩大妈刚给她小儿子买了份工作掏空了家底,花了四百多才买了份食品厂搬运工的工作。
而姜晚晚所有的私房钱一共才十九块三毛五分钱。
这笔钱在这个年代对一名高中生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但离买份工作还差的远。
至于托人情找关系,她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又能找谁呢?
姜晚晚托着下巴叹了口气。
窗户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天黑了。
院子里传来弟弟徐辉鹏欢呼雀跃的声音,徐惠蓉呵斥他的声音,继父徐为善乐呵呵的笑声。
随风飘进来的除了那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声音,还有一股子霸道的烧鸡香味。
姜晚晚咽了咽口水。
莫名其妙地,脑子里又想起了今天下午那个英俊的闪闪发光的青年。
发现自己下意识又想起那张脸,姜晚晚叹了口气。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天晚上姜晚晚做梦时,梦见自己化身成霸总。
对着看不清面目的青年和他怀里的烧鸡,勾起嘴角邪魅一笑,自信又霸道的说着。
呵,男人!
你和你的烧鸡,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2章 烧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