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左安尧决定辞官,她不为自己,也要为唯一的女儿左盼多多考虑。
“官职虽小,却也是朝廷钦点。盼儿今后找夫家,有你这做爹的当靠山,就无人敢欺辱了她。”虞秀垂眼叹气,话锋一转:“你要是现辞官不做,盼儿今后遇事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那时,你我除了后悔也只能于一旁干着急。”
“我知你顾虑,可眼下辞官是最好的法子。我心意已决,愿你能……”
虞秀不等左安尧说完,一把推开对方搭在她身上的手。走到床沿边坐下,与其拉开足有三四米远的距离,蹙眉咬唇不吭声,暗自较劲。
“县内出现的神秘军并不是一支短时间内聚集在一起的流氓土匪,他们进过严格训练,和前线参战的将士别无二致,你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左安尧不等虞秀回答,攥紧拳头,盯着腿边木凳,继续说道:“我为官多年,求得是什么?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是被逼到如此境地,我也不会想到辞官,保全你们母女。”
“什么意思?”
见虞秀态度缓和,左安尧绷着的嘴角稍稍回平,语气也没了先前那般冷硬。
“神秘军扣押我那几日,一直在劝我臣服于他们统领,为他们卖命,以全新的身份管理长清县。”
左安尧说着,走至虞秀身边坐下。迎上她眸中流露出的不解,耐心解释:“他们意图举兵造反,以长清县为据点,向四周征战讨伐。我若不辞官,定会被迫沦为棋子,成为卖国贼。到那时,你和盼儿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难。”
“话说如此,可他们要是成功了呢?你现辞官,驳他们面子,就能保证不被记恨?”
话音未落,左安尧一把捂住虞秀,试图让对方收回刚才所说。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他有心补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出口成言。
“今后莫要再说这种糊话!”
虞秀不知朝中局势,可左安尧心里却是门儿清。
当今圣上虽平庸无为,但他在位这些年,并未多加苛捐杂税,百姓还算过得去。没有到人人吃饱的地步,却也不会到饿死街头那般凄惨。
再说当今太子仁德,行事干脆果决,颇有先帝风范,深受百姓爱戴,定是位明君。要不了多久,卿琼国必将再现先帝在位时群部来朝的盛况。
“我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胡言乱语。”
虞秀被捂嘴瞬间,就已回神清醒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拉下左安尧的手,紧紧抓着反问:“不会被人听了去吧?”
“不会的,别自己吓唬自己。谁会听你一妇道人家说的糊涂话。”
左安尧说罢,顺势将虞秀揽抱入怀。于对方未注意前,扫过没关严的窗子,微微沉眉。
“老爷,真要辞官吗?就没其他法子应对?”
“辞官是唯一的法子。你无需顾虑太多,万事有我。”
看左安尧态度坚决,虞秀张了张嘴。想到左盼安危,终闭嘴没再多说。
房内于一时间,陷入沉寂。
相拥的二人,各怀心思,愁眉不展。
……
深夜。
左安尧翻来覆去睡不着,怕扰了身边人的休息。披衣出门,于院内闲逛。不想转角,同收剑歇息的殷傅撞个正着。
“这么晚,您还没睡?”
左安尧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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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贼匪围城 二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