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不惯左安尧一副大义凛然之态的朱秦秀娘,毫不留情嘲讽:“亏你还是熟读立法条例的父母官,连官员问责有何后果都不清楚,还敢同我在这儿谈什么理解二字,简直荒唐可笑!”
卿琼国条法规定,凡是被革职问责的官员,不单一人受罪,连同家人也要被一道驱逐出境,过上流离失所的日子。
左安尧的做法,看似伟大。但对其家中无辜的妻女而言,却是残忍无情的。
“别怪我没提醒你…山贼破城不是因为城门守卫松懈,而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置城内百姓生死于不顾。”
左安尧一愣。
他在得知山贼破城当日,还没来得及领人镇压,便被突然出现的神秘军队带走扣押,根本没时间去了解山贼破城真相。
现如今听朱秦秀娘这一说,脑中猛然浮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黄成!”
“嗯…你还不算太笨。”朱秦秀娘说着,当殷傅的面将官印塞入聂飞手中,神色不改道:“他人已被我挑了手筋脚筋,关在柴房。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亲自去问他。”
“多谢!”
守卫统领也就是黄成,与左安尧相识多年。算不得多要好的朋友,但闲暇时约着喝上两杯的次数不在少,怎么说也是老相识。
眼下人半死不活的趴在杂草上,像狗一样进食,再没往常的意气风发,让左安尧越看越不是滋味。
“你说!当日打开城门放山贼进来,可是因为我于众人面前数落惩戒你?”
黄成咬着被汤水浸泡已软烂成一团的馒头,顺眼前出现的长靴,仰头看下自上而下俯视他的左安尧,闷哼求救:“大,大人,救救,救救我!”
“回答我!”左安尧不理会被汤水打湿的鞋面,沉脸追问:“是不是因为那件事,你怀恨在心放山贼进城?”
“对,是我…是我敲晕了守卫,打开城门。”
黄成咽下喉间堵着的馒头,体力不支,侧趴在地,拿眼斜看动怒生气的左安尧,桀桀冷笑:“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被手下指着鼻子羞辱!要不是你,山贼也不会进来。一切的一切都因你而起,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一派胡言!当日明明是你懈怠犯错,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现竟厚颜无耻的将所有过错移架至大人身上,我看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话罢,聂飞气不过,上脚狠踢在黄成侧腰,令其蜷缩成团,再无对左安尧时的嚣张。
“左安尧!你我相识一场,我不求你放我,只求你给我个痛快,莫再这般折磨我,求你了……”
记忆中年少硬气的儿郎,如今两鬓斑白,落魄不堪。
左安尧心有不忍,但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眼中仅剩的情分也就此烟消云散。
“我现已辞官,无权也无力插手决定你的生死,你好自为之。”
身后人歇斯底里的谩骂,没能令左安尧驻足停留,反而使其离开的脚步更加坚定。
“大人,您…刚才所说的是真的吗?您真打算辞官?”
左安尧点头,不等聂飞反应,拿过他手中捏着的官印,交放至殷傅手中。
第三百九十四章 贼匪围城 二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