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情况……”
虞秀犹豫片刻，将眼下所知大概详说一番，细细观察每个人的神色变化，追道：“情况你们已大致明了。我无心欺骗你们，实话实说…跟着我铁定会有风险。趁现在大家都未被禁锢，你们谁想走，就赶紧走。”
“夫人！”
虞秀抬手拦下一脸不赞同的嬷嬷，扫过试图隐藏，却难掩眉间透着心动的丫鬟小厮，勾唇浅笑。于柔声细语中，丢下最后一击。
“想清楚要走的人，上前一步。让我知道谁想留下…谁想离开。省得日后我左家东山再起，又招你们回来。”
话音未落，有意伸出脚的丫鬟小厮纷纷缩脚，试图借宽长的衣摆掩盖面上心虚。
“大家都不愿走？”
虞秀将众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凹陷，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既然大家想好了，就都退下吧！”
眨眼工夫，房内归于一片宁静。
待所有下人走远，嬷嬷才关上房门，询问虞秀刚才为何说要放人离开。
“他们都是签了卖身契，入了奴籍的下人。就算离开，也是回到牙婆手里，无自由可言。”
“少安毋躁！刚不过是一场试探。”虞秀轻拍嬷嬷手臂，风轻云淡道：“生死当前，不说别人，单说你我也会胆怯害怕。他们想要离开也属人之常情。”
虞秀话锋一转：“不过…有个人倒是需要注意。”
看嬷嬷满脸困惑，虞秀摇头轻笑：“你这眼神可比年轻时差多了。”
“老奴愚钝，望夫人提点一二。”
除却离开的两个小厮，房内还剩下六个下人。分别是四个丫鬟，两个小厮。
当虞秀提到可以离开时，六个人中有四个人出脚想要离开。只有两个人一动不动，安静站在原地。
“老奴记得，可夫人不是说只有一人需要注意？！难道是……”
“除却你的义女，剩下那个便是我说的人。”
嬷嬷顺虞秀回忆点头应道：“老奴想起来，那丫鬟名叫细蕊。平日话虽不多，但干活确是勤快的很。”
对于细蕊，虞秀有点印象。但要说她对自己忠心耿耿到连性命都可不顾，虞秀是断不会相信的。
“她当初为何卖身入左家，你还记得吗？”
嬷嬷低头思索片刻，回道：“老奴隐约记得是她哥哥死了，没钱入土为安。这才将自己卖了…换得银钱为哥哥下葬。”
“夫人当时知晓此事，还命老奴多给了她三两银子。”
虞秀闻言，于记忆中翻来覆去查找，也没寻到有关细蕊这人的记忆。索性暂放一边，寻慧香而去。
“见过夫人。”
虞秀微微颔首，免了慧香跪拜。开门见山道：“你替我于后院四处转转。”
慧香一怔。
没明白虞秀话中意思，忐忑追问：“夫人让奴婢寻何物？”
嬷嬷见虞秀不说话，上前半步，回道：“夫人让你去转转就去转转，问这么多作甚？一点规矩都不懂。”
慧香：……
在左盼手下从未遭如此严厉训斥，已明白习惯何为平等的她。此时此刻看着眼前呵斥她的嬷嬷，只觉委屈眼热的紧。
第三百八十七章 贼匪围城 十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