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聂飞再愚钝也猜到虞秀找邢森来此的用意。
“夫人想让邢大夫做这信使!?”
虞秀没接话,等邢森单挎药箱,随嬷嬷一道进门坐定,才出声打破屋内安静:“烦请邢大夫替聂飞检查下身体,可有何不妥。”
聂飞一愣:“夫人?!”
二人视线相对之际,邢森已顺虞秀吩咐,伸手搭放在聂飞手腕处,敛眉号脉。
“从脉象上看,没什么问题。劳烦聂捕头移步至屏风后,解开衣带让在下检看下身上的伤口。”
见聂飞坐着不动,虞秀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处,沉声催促:“邢大夫的话听到没有?赶紧过去。”
聂飞自幼丧母,父亲又忙于公事,小时多被安放在衙门一处自娱自乐。直到虞秀给左安尧送饭时,发现他的存在,一切才开始发生变化。
软糯可口的糕点,没有补丁,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衣物,随虞秀的到来,出现在他的世界。
因为虞秀,聂飞开始像个正常孩子。不再一个人静静挖泥巴、看蚂蚁,身边渐渐有了玩伴的身影。性格也从沉默孤僻,变得阳光活泼。
不知从何时起,虞秀便取代了他心里母亲的位置。虽没有明说,但他对虞秀的那份亲近在一言一行中是骗不得人的。
“夫人,夜色渐深,可要哺食?”
虞秀收回放在屏风上的视线,转看门口投映而下的月辉,沉吟点头:“也好!去小厨做些清淡易消食的汤水来。这么晚让邢大夫跑一趟,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离开。”
“那做小姐之前为夫人煮的南瓜栗子鸡蛋汤?”
虞秀微微颔首:“我记得午膳吃的馄饨还剩些,你也一倒下了,免得他们两个大男人不够吃。”
嬷嬷躬身应下。
走后没多久,邢大夫便先聂飞一步跨出屏风。
“如何?伤口可有损裂?”
“夫人放心!聂捕头此趟出去,并未莽撞行事,身上伤口已替他重新换药包扎。”
经刑森再三确认,虞秀提着的心总算落于实处:“麻烦刑大夫这么晚跑来,真是过意不去。”
“夫人别这么说!白日答应您找回聂捕头,却迟迟没有结果。在下还烦愁如何同您说,如今看到聂捕头平安回来,在下也轻松一口气。”
邢森不提这话还好,一说反倒让虞秀压下去的火再次翻腾上涌。
聂飞走出屏风,见虞秀拿眼瞪他。误以为衣服没穿好,赶忙低头查看。
可结果并非他所想的那般。
衣服穿戴整齐,衣绳没有松垮之像,令他不禁抓头疑问:“夫人,怎么了?”
“你的事待会儿跟你算…现把你白天查到的事情说于刑大夫知道,省得我没说清楚,白让人家跑一趟。”
聂飞不明虞秀生气原因,担心她情绪激动影响到身体,忙出声劝慰:“属下这就说,夫人勿要动怒,身子要紧。”
虞秀冷哼。
哪怕聂飞将查到的所有内容都告知于邢森,也没给对方一个好脸色。
“夫人怎得想到让在下做这传话人,就不怕在下心有不轨之图?”
“你身为救死扶伤的大夫,就算对我、对衙门再不满,总会看在数
第三百七十九章 贼匪围城 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