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居心不良,放任捕快当街打人,伤害使臣,挑拨境外和中原友好关系,意图趁乱谋反。此罪名太大,非你我能轻易摆平。就算压下流言,也难保这种话不会传到黑骑军,乃至皇上的耳朵里。”
“我明白。祝杉这是要置我一家于死地。”
左安尧绷紧嘴角,拇指贴着发胀的太阳穴重重按压。见何庆久久不语,沉声道出心中打算。
“如今唯有我辞官,这流言才会不攻自破……亦是我左家唯一的生机。”
“你可想好了?变成平民百姓,祝杉欲再加害你,可比你坐这位置上更加轻而易举。”何庆为难抹脸:“我真是没用!要不是祝杉使手段将近日运来的军需抓在手里,迟迟不肯运往前线,我也不至于这般窝囊。看兄弟你有难,都不敢出手相助。”
左安尧闻言,惊愕睁大双眼。
据他所知,祝杉未来之前,军需每次都是由何庆带人到长清县,和户部运送官员直接面对面交接,从未有过旁人代收这一情况。
尽管是安抚使,也没有这等权利。如今祝杉能先何庆一步紧握军需,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偏偏事实就是如此,对方不仅将军需暂扣手中,还让何庆对其束手无策。
这么一想,左安尧心底辞官的念头开始动摇。
“也许你说的对,辞官之事,我是该想清楚为之。”
何庆郑重的拍了拍左安尧的肩膀,丢下一句满含愧疚的话,便转身出了房间。
“兄弟,别怪我!”
……
衙门正堂。
洪正霞向虞秀介绍身侧站着年轻男子,说:“姐姐,这位冯大夫可不得了。听说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每个经他手看过的病人,都夸赞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神医。”
“真这么厉害?”
虞秀说着,将眼前这一身书卷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大夫的清俊男子,上下打量一番。后不动神色的瞥了眼左巧丽,浅笑柔问:“他是长清县人吗?之前好像没听说过他这号人物。”
“在下祖籍是长清县,幼时随家父云游四海,到处行医看病。直至家父年迈去世,才依他临终嘱咐归返此处。”
“原来如此!回来多久了?怎么就和妹妹你碰上了?”
虞秀的前半句虽是问年轻男子,但视线却是从头至尾都没有从洪正霞的脸上移开。
对方的每一个神色变化,都被她尽收眼底。
“此事说来,还是巧丽的功劳。她当初随正阳在外走南闯北,机缘巧合之下,救过冯大夫一次。二人就此相识。”
“所以冯大夫一回来,就找到了巧丽?”
虞秀垂眼隐下眸中讥色,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柔,让人丝毫察觉不出她内心的怒火汹涌翻腾。
到此时,她再看不出左巧丽的险恶用心,就真是妄为人母了。
“可不是。今日天不亮就等在了客栈大堂。”洪正霞甚感满意的瞧了眼文质彬彬的冯大夫,倾身凑近虞秀耳边,压低声道:“他为人有礼斯文,谈吐儒雅风趣。姐姐,你觉得如何?”
“瞧着样貌是不错……就是不知巧丽中不中意。”
虞秀忍下推开洪正霞的冲动,细端详她的神色。见她真有撮合冯大夫和左巧丽的心,不禁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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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欲壑难填 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