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眼含愧疚道:“可我真的没想到这会要了他们命。对不起,对不起……”
“左姑娘也喝了。”
邢森肯定的语气,似触发到了殷傅身上的某一个开关。只见他眉目浸染杀意,眼神狠厉的盯着自责的二七。手腕一扭,使巧力挣开邢森的手,向二七心口捅去。
锋利刀尖和衣物即将相触之时,柳明月的声音和邢森从侧方袭来的一掌,硬是让殷傅的杀招转了个弯,擦着二七的胳膊,刺进其身后不远杵着的大树。
刀柄和树身完全贴合,锋利的刀刃完全扎进树中,可见殷傅这一刺完全没有因之前的相处而心软半分。
“殷傅,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身为衙门中人,怎可知法犯法?”
柳明月扶着木车,撑起疲软的四肢,怒瞪背对他而站的殷傅。转脸替对方向二七赔不是:“殷傅可能因为太累,一时昏了头,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是我对不起你们。能死在恩公的手上,我心甘情愿。”
邢森闻言,气的一巴掌拍在二七的后脑勺。咬牙切齿道:“你师父我虽不是天下第一名医,但也绝非是庸才。人剩一口气,我都能将其从鬼门关拉回来…更何况他们。”
“真的?”
投映在二七瞳孔中的希望和信任,让邢森瞬间抛掉眼底那一丢丢的心虚,底气十足的拍胸做保证。
殷傅见此,抽出匕首,塞回腰间刀鞘。默声解开系在牛身上的绳子,转将木车绑在骏马的身上。用眼神催促柳明月等人上车,继续赶路。
“殷仵作,你就没什么要和我徒儿说的?”
邢森看着二七因失血过多,更显苍白病态的样子。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心疼。他不求殷傅对二七改观,只希望对方能道声歉,让人心里不至于这么堵得慌。
“盼儿若因他而死,我杀了他,没何不妥。”
“你…话不能这么说。二七本意是为救人,非你所想那般,你该给他赔句不是。”
殷傅沉脸不语,加重手上挥鞭力度,提速前行。
就在邢森他们以为接下来的相处都会如此冷硬时,一句清浅的话,随着暖热的夏风,飘传进他们的耳朵里,消散在虫鸣繁杂的夏夜里。
“谢谢。”
简单却又复杂的两个字,如同二七此刻心情。
他不求,也不想听到恩公说对不起三个字,因为他确实是好心办了坏事。如今能得到感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他于一瞬间感觉身上伤口都不那么痛了。
……
衙门正堂。
洪正霞拉着虞秀,问:“姐姐,你眼睛怎么红了,可是哭过?”
“是发生了些事情。不过,很快就会处理好。”
虞秀垂眼隐下眸中思虑,看向她和洪正霞交握在一起的手。想着方花月临走前贴耳说的那句话,捏紧了紧手中绣帕。
“妹妹何时知道我们回来的?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说声?”
“盼儿没和姐姐你说吗?白日里,还是她主动邀我们过来的。”洪正霞说着,环看了眼四周。见左盼不在,惊呼一声:“这么晚,她人难道还没回来?”
“人是回来了,现在房里躺着呢!”
虞秀的泪水应声砸落在洪正霞的手背,不等对方追问缘由,便详细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述说一番。
“怎么会这样?大夫有说姐姐何时会醒吗?”
第二百七十七章 欲壑难填 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