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当中,P和T交媾,二者合而为一,彼此厮杀,彼此亲吻。
自那以后,P和T的教团便势不两立,P的教团开始收集世间令人苦恼的秘密,而T的信徒则乐于让P的信徒泄密,以便证明是P背叛了T,而非反之。
当然,无论是P的教团还是T的教团,都恶名昭彰到了极致。
说到这里,我可以毫不避讳地告诉各位,故事中的P和T都是真实存在的,P即是常量,T则是变量。
作为变量的信徒,只能静静欣赏,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秘密,必须烂在肚子里,如果泄密,变量不会放过你的,你说对吧,变量祭司?”
柜员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包括孙必振在内的众人都认真听着,阿图根也被召潮司压制着听完了故事,他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灼热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
讲完故事,柜员指着阿图根的鼻子说道:“正是如此,按照残面的幺九律,你必须还给这位失忆的客人九年苦恼,而且必须是你自己的苦恼!如果这九年的记忆之中包含了你发誓保守的秘密,下场有多惨,你自己知道!”
“哼,”阿图根再度冷笑,忤逆道:“我若是不肯照做呢?你又能怎样?”
柜员不慌不忙地喝光最后一口蜜水,放下水壶,抖了抖莎草纸,“残面的幺九律会在你离开此地前自动生效。”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九年不就行了?难道你以为我给不起吗?”
说着,阿图根伸出了手,想要和柜员握手,却被柜员摇头拒绝了。
“你给我没有用,你必须给那位失忆的客人。”
说着,柜员指了指孙必振,继续说道,“对了,客人,我建议你不要接受变量祭司的握手,就让幺九律随机选择九年的苦恼偿还你,这样说不定能知道些有趣的秘密哦!”
“他妈的!你这没长脑子的东西!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你一个残面的人,坏我的好事做什么!?”
阿图根狂怒地大吼,柜员提出的幺九律彻底打乱了他的阵脚,这让他怒不可遏。
柜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从背后抽出枪,像抚摸一个布娃娃那样摩挲着枪膛和枪柄。
“我不想坏你的好事,我只是个讲故事的人,讲了个我听说的故事,仅此而已。
再说了,选择权一直都在你手里,只要你把顾客的记忆还回去,就不必冒亵渎本教神明的风险了,不是吗?”
柜员以幺九律相逼,阿图根满眼恶意地沉默了许久,最终,他朝孙必振伸出了右手。
“算了,我投降!只要你们放我走,我就把记忆还给他!”
“想让我们信你,除非你先对变量发誓!”柜员喊道。
阿图根冷眼打量柜员,缓缓开口道:“我以永恒变化的神只,变量之神的名讳发誓,我会把骗来的一年记忆还给这位……叫什么来着,对,孙必振。”
“好了,既然你发誓了,那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践行你的誓言吧。”柜员说。
这话,显然是说给召潮司听的,召潮司收起尖牙,扭头看向了别处,收敛了炁,这就算是认可了柜员的解决方案。
“对嘛,一切都好商量,”柜员朝孙露红招招手,指着阿图根说:“小朋友,把你爸爸扶过来,和这位叔叔握手。”
孙必振不知所措,眼看孙露红朝他走来,下意识地转身要逃,但孙露红可比他跑的快得多。
孙露红抓住孙必振的右手,硬是把他拖到了阿图根身前。
孙必振傻站着,不知所措,只是看着阿图根伸出的手。
孙露红双手合十,祈求道:“爸爸,求你和他握手吧!”
孙必振愣愣地看着她,居然点了点头——孙必振毕竟是五好青年,既然眼前这个“小朋友”低声下气地管他叫“爸爸”,求他帮忙,他也不好意思不照做。
于是,当着召潮司、孙露红和柜员的面,孙必振伸出独臂,握住了阿图根的手。
握手的一瞬间,阿图根突然面露喜色,召潮司和柜员都意识到了危险,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你要做什么!!?”柜员大吼。
“你们想要?那我就给!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图根狂笑起来,他的右手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漩涡,他和孙必振的意识都卷入其中,但在顷刻之间就消失不见。
巨量的炁涌入了孙必振的右手,在他的六指内游动,宛若皮肤下方的寄生虫。
此乃变量祭司的施秘咒,阿图根正是靠这个法术夺取他人的苦恼,夺走苦恼的同时也会带走同一时期的美好记忆,相当于可控制、有代价的忘却咒。
施密咒无法直接夺走他人的记忆,因此阿图根才需要用赌博的方式得到孙必振的同意;但比起夺取记忆,施密咒给予记忆却不需要得到他们同意,阿图根可以用这个法术将自己积累的苦恼送出,对于心智薄弱者,施密咒送出的巨量苦恼会让他们心力衰竭而死!
变量教团不愧是无光地狱内最恶名昭彰的密教,阿图根作为变量祭司,当然不会轻易认输:除了孙必振输掉了一年,阿图根还将自己收集到的几百年的苦恼,全都送给了孙必振。
第20章 试密之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