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疏云皱着的眉头刻意松开,压着心头的怒火递给她一张什么东西:“阿姐,你先看看这个。”
李舒宁接过去一看,果然是今天的大襄日报。
头条赫然写着:震惊!长公主又添一男宠!公主府再进新人!
李舒宁忍不住嗤笑一声,却听到皇上生气的说:“真是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编排阿姐!”
李舒宁忍不住看向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说道:“其实……也不是编排。”
李疏云愣住。
“这上面说的没错,只不过,这进我公主府的不是新人,是几年前的旧人。”她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笑吟吟道,“叫赵文渊,你应该还记得吧。”
李疏云神色一变,蹙眉道:“江南赵猛之子?”
“嗯哼。”她笑着点点头,“本宫与好友在酒楼聚会,偶然碰到了他。——他那身段,倒是比几年前更水灵动人了。”
提到这个人,李疏云抿了抿唇,神情有些犹豫,提醒道:“赵氏在江南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赵猛知道他儿子在阿姐府上当男宠……阿姐,你最后别和他闹得太难看了。”
李舒宁点点头,冲他眨眨眼:“阿姐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随后,他又提议道:“阿姐是真心喜爱他的话,不如封他个侍君?”
大襄公主,可有侍君二人,驸马一人,这些都是能上皇家玉牒的,据说是几百年以前的一位摄政公主立下的。但大襄到底是男尊女卑,因此历来此条例颇受世人诟病,而皇帝为显示大国包容开明的气度,并没有废除这个条例。
眼下,这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李舒宁却皱起了眉:“一定要给他一个位分吗?”
“虽说你们是你情我愿,但无名无分的,终归是不算个交代,若是赵家那边追究起来……便是阿姐理亏。”他给李舒宁细细分析着。
赵文渊的家世不上不下,当驸马不足,却刚好可以当个侍君。
“但梁毅那边……”
他若是知道李舒宁纳了侍君,必然会有所反应的。
“那就要辛苦阿姐,陪他演一演了。”
“那好吧。”李舒宁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反正也只是个侍君,又不是驸马。”
见李舒宁答应下来,李疏云总算稍稍松一口气。
“只是这报社——竟敢随意窥探皇室私密,实在大胆,朕即刻就命人将它关了。”李疏云沉着脸说道。
“哎,别呀。”李舒宁拉住了他的手臂,朝他道,“本宫倒是瞧着这‘报纸很是新奇有趣,况且此时关了报社,百姓都该说本宫小肚鸡肠,恼羞成怒了。”
她秋水般潋滟生娇的眼眸看向李疏云,带了几分嗔怪:“本宫的名声本就不好,皇上难道还想再给本宫添上一笔吗?”
李疏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这些年百姓对她的误解已经够多了,既然她在意那些流言,他便不能再让她平白受人非议。
“那便听阿姐的,暂且放他们一马。”他摸了摸李舒宁的头,最终妥协了。
“淡月待我真好。”她笑嘻嘻地捏了捏李疏云的脸,他却半点没脾气,只是无奈的抿了抿唇。
之后,李舒宁又陪着皇上看了会书,又在宫中用过了晚膳,这才坐着马车出了宫。
“公主,您真的要封赵公子为侍君啊。”绿枝在马车上颇为惊讶。
明明前段时日公主还和摄政王眉来眼去的,如今却忽然封了赵文渊,实在是令人出乎意料。
“不然呢,本宫还有什么办法。”
既要保全报社,又不能暴露自己是报社的东家,她只有这一个选择。
认下她和赵文渊的关系。
李舒宁忍不住叹了口气,摩挲着手腕子上的金镯子,心里烦躁得不行。
也不知陆昭那边怎么样了。
他若是听到这个消息,肯定都要气炸了,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冷静点,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下了马车,李舒宁远远的便看见公主府门口有个青色的人影站在门口等着。
“公主,怎么样了?”赵文渊一路跑到她身边,微微喘着气问。
李舒宁面色冷淡的越过他,像是对待空气一般,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他面露失落和黯然之色,又拉住刚要走过去的绿枝:“绿枝姐姐,你可否告知我,皇上说什么了?”
绿枝叹了口气,扒拉下他的手:“皇上给你和公主赐了婚,三日后,你就是公主的第一位侍君了。”
所以她才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所以才那么不高兴吗?
赵文渊愣了愣,点了点头。
李舒宁给陆昭回完信,刚从书房出来,推门便撞见了门口徘徊的赵文渊,他看见她便快速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李舒宁给叫住了。
“站住。”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好像并没有什么感情。
赵文渊停在原地,有些犹豫的看向李舒宁。
“公主,我……我很抱歉。若不是我的疏忽,你也不用违心地封我为侍君。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他的神情极为愧疚,看上去十分诚恳真切。
李舒宁却轻哼一声:“道歉有用的话,要律法干嘛?”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停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本宫不喜欢你,你不是知道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白费这样的心机?”
赵文渊浑身僵硬,呆呆的看着李舒宁,他站在原地,只觉得遍体发寒,一颗心忍不住地往下坠。
他曾是公主的暗卫,排行十三。
暗影里的暗卫都是死士,都是被上一任暗影收养的孤儿。
而他极为幸运,护送公主下江南时被人认出了手上的胎记,公主又心善,放他认祖归宗,从那之后,他有了名字,他不再是暗十三,而是江南赵家的赵文渊。
他从小便被灌输着要对主人忠心一生的思想,即便是回了家,也心心念念着京城的公主。
赵家的事情他根本不想管,他只想守着公主,所以他为公主做事,为她奔赴渝州,为她管着她的产业和铺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对公主生了别的心思。
他呆呆的说道:“原来即便我有了身份,也不可以爱你吗……”
第20章 新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