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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女相 十二声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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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镜王在外面养了一个?”
      “养了一个什么!”
      “还能有什么?”
      “不能吧。我们镜王唉,需要在外头养?”
      “镜王这几日出门的特别勤,有人说在鬼寮那头见到过,难道是……”
      “嘘!”
      “还是不能吧!镜王跟那位不是……”
      ……
      一席黑色铠甲,带着鬼谱面具,乍看上去与百鬼夜骑没有任何分别的男子从后巷里走了出来,然后悄无声息的又从另外一条小径上走了过去。
      面具下的嘴角露出鄙夷的表情。
      这本是他最听不得的风言风语,反是在他的府里,只要在湿润的空气中嗅到一丝的潮气,就能令他炸翻了锅。
      “拖出去,活活的打死。”
      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敢嚼舌根了。
      什么时候开始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从姐姐消失了以后吧。
      如果姐姐还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姐姐花了这么多心思,最后——还是统统毁在了自己手上。
      早知道如此,为何要接下来呢。
      自己根本不是像父亲一样雷厉风行的人。
      为什么会狼狈至此。
      正出神之际看到一个同样带着鬼谱面具的人走了过来。
      “喂,你在这里干嘛?喝酒去啊!”
      “喝酒?”
      “镜王都去了鬼寮养小的,咱们还不能去啊。”
      “好……”
      对方伸手过来的时候,男子避开了。
      “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巡逻。”
      男子走到了那两个嚼舌根的西荒族人面前。
      “哟!大爷!”
      “大爷!”
      “您……有事儿?”
      男子一言不发,啪啪两下就打在了对方脖颈处。
      看着两人倒在地上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
      坐下的时候腿有些疼,那是早些年留下的病根。
      忽然有人走了进来。
      脸上的面具没来得及戴上,唬的一跳。
      “别怕,是我。”
      听到弥荼的声音箬篱才重新坐了下来。
      “怎么了,腿又疼?”
      他走过去想要查看一下,箬篱却一把拨开了。
      弥荼莫名其妙的瞪着他,“我说国主啊,你千里迢迢难得来一次,给我脸色看啊?”
      想起外头听来的风言风语,箬篱眼眶气红了。
      弥荼看着他的表情就猜到哪里不对劲,“国主?”
      “别喊我国主!”
      “那……鬼瞳?”
      弥荼低声下气的态度是他不习惯的。
      一直都是自己低声下气的,他也早就摆正了自己的心态。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朝野里又有哪个大臣不听话了?我替你出兵摆平了他。”
      他说的那样轻巧,好像从西荒出兵南陵就隔了一个部落似的。
      箬篱有些轻轻的看不起。
      “不是在鬼寮么,怎么回来了。”
      “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等了半天,没等到下一个问题,弥荼心思敏锐之人,立刻领悟到上一个问题就是关键。
      “不喜欢我去鬼寮?”
      那里是西荒女子的风月之所,能喜欢么。
      可是这话千万的说不出口。
      让他怎么样说出口?
      他自己国府中养了不止一个女眷,现在来要求他?
      弥荼轻轻的按住了他正在揉着的腿,一阵刺痛夹杂着酸涩感击中了他。
      “姆……”抿着嘴唇不发出引来歧义的声响。
      “没事,不会有人进来。”
      “我不该来的。”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
      “到底怎么了。”
      “我又梦到了阿姐……”
      弥荼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重了一下。
      “你怪我啊?”
      “不是。是我自己答应你,帮你的。”
      “她却想方设法的想要害你。”
      “她也是你的姐妹,难道……你们之间真的没有一丝感情?”
      “我跟我的弟弟妹妹,与你想象的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与你和你阿姐之间的感情更加是不一样的。”
      “你恨他们么?”
      怎么可能不恨。
      同样都是一个父亲的孩子。
      他们可以姓逍遥,他却只能姓鬼择,而且至今依然被人视作为弃子,叛徒,逆子。
      他的手指捏的愈发的用力,箬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轻轻去挑开了他的手。
      “抱歉,弄疼你了。”
      “你心里有恨,难道从不想取代他么。”
      “取代了他又如何?”
      取代了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他本想这么说的,可是蓦然想起了自己。
      他就不就是杀死了父亲之后取而代之的人么?
      无论在他眼里,还是在阿姐的眼里,那都是绝对没有错的。
      是父亲做错在先。
      可是现在仔细想想,也许错的根本不是父亲,而是他们自己。
      “我不是一个好的国主。”
      “你爱护那些子民。”
      “可我也没法做出什么保护他们。我不是一个懂得谋治的人,在策略上我比不上姐姐。我也不是一个擅于用兵打仗的人,在战略上我比不过司小爷。忍耐和蛰伏上更加比不上你。啊……”
      这么说下去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废人了。
      “你是一个宽仁的国主。”
      “那跟灭国前的国主有什么不一样呢?”
      “你的身边没有一个可怕的摄政王。”
      哈!这倒是实话。
      可是他的身边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镜王。
      “弥荼,若是我将南陵国交给你,你会接受的吧?”
      箬篱紧张的背后都冒出汗来,可是他的面色很冷静,甚至带了一丝丝的痴迷的眼神。
      弥荼愣住了,他像看不懂似的,盯着箬篱的眼睛。
      他看到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到了那双孩子气的茫然无助的眼睛,那是一双机敏的眼睛,却看不透迷雾。
      就像曾经的自己。
      但是箬篱比自己幸运的多,他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没有办法丢掉他。
      他有一个什么都愿意为他攻略的姐姐,甚至愿意放弃她所爱的人。
      他的百姓胆小懦弱,连反抗都不会……如果这些人到了他的手里,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的!
      可是,那不是属于他的。
      是属于他的。
      弥荼终究摸了摸他的头,“你想多了。就算我要天下,我也不会抢你的东西。”
      箬篱这时才暗自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突然过来了?”
      “那个女人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你不必怕她。”
      “可是她在竹居里头,我总有一种养虎为患的感觉!”
      “别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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