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噗噗发出响声,冒出一股子白烟。
观察了一下渗入速度,安沐夏有条不紊地道:“继续。”
周七手脚颤抖着继续往孔洞里灌水,这样一来就七天,累的是眼睛赤红,双目发直。
轮到开窑的日子,砖窑厂来了不少人。
不只他们厂里的人,有些闲着没事的,都溜溜达达一圈跑来看。
多新鲜的事啊,被衙门查封了的黑砖窑,竟不过几日就继续开工,听说还招了不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流民。
开始他们都打赌这怕不是又掉坑里去了,结果徐婶子相公往铺子前一坐,大声嚷嚷道:“你们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若真有那么多黑砖窑,怕不是早就偶读衙门给查封了!我现在可就在那做工,每天全须全尾地回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他还瞪了眼他婆娘:“要不是我那口子天天催,非要我回来我还不想走这趟呢!留在那看火的不仅一日包三顿,还能顿顿吃到肉,一勺可有好几块呢!”
“还能顿顿吃到肉?”众人一下子不淡定了,他们这马牛羊多,但也没便宜成白菜样,除了猎户多数还是馋那口荤的。
有人怀疑:“你这莫不是吹牛逼吧,天天吃肉那得花多大的本钱,啥东家够你们这么造。”
一见他不信,徐婶子相公急得朝他哈气。
“我怎么就吹牛了,你闻闻我这肉腥味,就知道我说谎没有。中午那兔子宰成一块块的,放瓦罐里用冬瓜香菇炖了,那味道叫一个香啊~”
自然是被嫌弃地推开。
但众人也相信了他的话。
有好事者奇怪道:“那你这是享福了,出去做个工还能蹭顿饭。不过花那么大钱,你们那砖烧得成不,若是不成岂不是赔个底朝天。”
“怕是烧不成吧,前头那个烧了好几窑都废了,我听堂时差点没笑死,果然是恶有恶报,天都不让他做成!”
“可听是换了家人,这前头做不成,未必后面不成啊……你们快别说了,看徐婶子相公脸都黑成炭了,这要再烧废人家工作岂不是丢了……”
大家嘀嘀咕咕半晌,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也有些游手好闲的街溜子,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窜,极具神秘色彩的黑砖窑,更是吸引得他们前仆后继,誓要踏平那里的每一处。
只是还没等他们踏平,他们发现那里的路竟真平了。
一条笔直的路,从砖窑厂延伸至官道。
朱红色的碎砖被砸成渣渣,细细密密地铺了一路,宽敞平坦得能走车,再不用一脚一身泥。
“这怎么修了条道了,也没听官府那边说啊。”
“笨,你看这用的都是碎砖,怕不是不是官府那弄的,是人家砖窑厂铺的!”
“嘶,那这手笔可就大了,铺这一路要多少钱啊,也就他们砖窑厂的啥都自己做不怕浪费。”
“这可真是好,烧成了那就能修房子,烧不成也可以拿来铺路,可比那些土路好多了。”
也不用谁指路了,他们沿着朱红色的道向前,就见“和运砖窑厂”几个大字赫然在列。
第176章 若是不成岂不是赔个底朝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