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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零章 要挟[2/2页]

洛阳春风客 周小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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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早以前就懂得,不要用言语,而要用行动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世有太多年轻人从不敬畏“道理”二字。
      他又动起了筷子。在他看来,动筷子比动刀剑要令他愉悦得多。
      “几位近来,可打听过家里的消息?”他忽然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没有人应承,因为没有人打听过,他们疲于执行子先生的命令,洗刷千金会带给他们的人生污点,却无人想过问问家里发生了什么。
      司马笙的大姐要生产了,而他却并不知道生下的男孩还是女孩;唐觞的姨母病得很重,他尚未知晓她的生死;吴惆吴怅养了一窝兔子,大概已生了几百几千只后代了。
      “前几日,高岚托人带了封信给一家酒馆的主人,诉说了自己的近况,”初新慢悠悠地说着,说一句便要咀嚼一口,“信里也拜托我寻找他的几位好朋友,让我转告他们五大家族正处在岌岌可危的时段。”
      初新特意环视着五人,望向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唐觞先开口问道:“他说了什么?”
      初新笑了:“你们的家族满是金银财宝,天下人皆有心攫取,奈何家族中的高手太多,高、唐、吴、杨、司马联手,任何人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
      吴惆问:“所以我们又有什么危险?”
      初新道:“要知道,觊觎你们家族财富的可并不止那些江湖中的闲散人士,富可敌国的神话写就之后,你们难免招惹一个人的注意。”
      吴怅问:“是谁?”
      初新望着吴怅,一字字道:“那位先生。”
      他们都知道那位先生的另一个身份,很多话不必多言。
      于是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古伴君如伴虎,伴虎生者常有,伴君死者无数。
      “权力虽是很好很有效的东西,握住权力的人却都深谙一个道理,”初新继续说,“不到万不得已,权力皆不可滥用,只有名正言顺,权力才能发挥其最恐怖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
      “他要找到借口端掉五大家族,再将你们家族中的财宝据为己有,”初新淡淡道,“于他而言,这本就不难。”
      “可是,借口呢?”吴怅问。
      “他用怎样的借口威胁你们来这里杀我,就能用怎样的借口对付你们,”初新道,“叛国通敌,密谋策反,怎样都可以。”随后,他又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毕竟规矩是他定的。”
      众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司马笙在沉思,吴惆吴怅交换了眼神,素来多话的唐觞也安静了许多。
      “真是很不错的饭菜,不吃就浪费了。”初新说道。
      他忽然掀翻了整张桌子,走到司马笙面前,用剑抵住了他的咽喉。
      所有动作连贯而迅速,让人根本无法提防。
      他特意用高岚的来信分散了诸人的注意,又掀翻桌子,拉近了和司马笙的距离。
      司马笙来不及展动折扇,青铜制的剑鞘便让他感受到了冬夜的温度。
      “你的出手还是很快。”司马笙说。
      初新道:“对此我一向很有信心。”
      “可你还不够狠。”司马笙说。
      初新道:“我也可以狠下心来给你看看。”
      司马笙笑。
      “你根本狠不下来,因为你剑鞘里的,是柄断剑。”
      初新的眼睑轻微跳动了一下。
      他的神经素来很坚硬,坚硬得像块石头。他只是有些惊讶。
      司马笙仅从剑鞘触碰时的感觉和初新出手的分寸便判断出了“七月”已断,初新的脊背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断剑也可以杀人。”初新稍稍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司马笙道:“或许我们还可以再谈谈。我相信你是绝不愿意动手的。”
      酒楼内的其他酒客退散于旁,许伯纯也悄悄溜进了人群之中。
      地是散落的全鹿宴,还残留着热气。
      “难道你能一个人对付我们五个?”司马笙又笑了。
      “我不能,对付两个恐怕就很吃力了。”初新苦笑。
      “所以你何时变得如唐觞般冲动了?”司马笙轻声道,“我们最好还是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谈谈。”他的风度依然完美,丝毫不像是受到了死亡威胁般凌乱慌张。
      “我也很想这样,可是同你们这样的人打交道,变数实在太多了。”初新道。他加重了手的力道,司马笙英俊的脸闪过一丝不适。
      “你想怎么样?”唐觞质问道。
      “我的话已说得够多,现在,你们该让一条路给我,好让我带着他离开,”初新指了指人群中的许伯纯,道,“我有个病人要求他医治。”
      许伯纯正抱着一名看客的腿偷偷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突然就被提溜到了初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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