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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动摇的信心[1/2页]

洛阳春风客 周小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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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在郊外,很小,月光洒下,蒙上一层轻雾。一块木板竖于墓中,上面没有写任何字。
      晴死前的身份是残狼的首领,即使她并非“公子”,也绝不容于俗世。
      世人对一件事的判断多只局限于所见,大家都喜欢震撼的过场,无人在意庸常的真相。或者说,真相相较于人类的热忱,要无足轻重得多。
      “公子”问:“这墓里埋着什么人?”
      初新回答:“一个因你而死的人。”
      “公子”又问:“你说她因我而死?”
      初新强忍愤怒说道:“难道不是?”
      “公子”道:“绝不是。”
      初新质问:“难道她扮作你的样子不是你的计划?”
      “公子”解释:“确实是我利用了她,可我没有让她自杀。”
      初新厉声责问道:“那种情形下,她还有办法活下来吗?”
      “公子”淡淡地说道:“有,而且不止一种。”
      除了“公子”,任何人说出这样的话语,初新都绝不会相信。世界上如果能有一个人想出于羽林军和星盟密不透风的包围中逃脱的办法,那个人一定会是“公子”。
      初新冷静了下来,像一团被冰雨浇灭的火。他问:“她为什么自杀?”
      “公子”说道:“因为你,因为你们。”
      初新在咀嚼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你不在粮仓,如果你们不设计捉我,她又怎会死?”
      “公子”的话语像两记重重的耳光,扇得初新有些发愣。
      “你自以为能联合三股力量绞杀残狼,却没想到各方势力仍在勾心斗角,谁都不愿轻易出动,引起损耗,你和千面人是两条最嫩的狐狸,根本玩不过天子与三叔,更斗不过我。”
      “公子”稍作停顿,瞧了一眼初新的反应。初新的脸色并不好看,不知是绵密的黑暗浸染而成,还是苍白的月光笼罩之故。
      “其次,古树的女人是不可信的,她们能辗转不同男人身侧,左右逢源,也就能在你最虚弱最无助时往你背后捅上一刀。”
      他说的自然是露白。
      初新虽然早已猜到露白背叛,此刻亲耳确认后仍是怅惘若失。
      想到她毕竟奋不顾身地救过自己时,初新没有好受些,反倒更加难过。
      他发现自己对抗的力量是不可逆转、无法阻挡的。
      “我猜三叔与尔朱荣一定是来找你帮忙的,他们现下需要你的人,你的剑,可一旦他们达成各自的目的,你对他们来说就如同一片落叶,是生是死都没关系。”
      初新好不容易组织好了语言,正欲反驳,“公子”的下一句话却轻而易举地击溃了他。
      “别忘了,天子为什么肯放过你?不是因那老者求情,而是你于他已毫无意义,生或死都一个样。”
      初新坐到了地上,他忽然觉得很疲惫,再也站不稳。
      “晴正是考虑到你若故意放走她必会惹来大麻烦,才会引刀自裁的,”“公子”弯下腰,拍了拍插在墓中的那块木板,语气说不出的寂然萧索,“或许你该好好想想,这出悲剧是什么酿就的。”
      说完,他打算转身离开。初新用尽最后的力气叫住他,问道:“你究竟是她的什么人?”
      “公子”的脚踏在泥泞处,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他的人似这黑夜一般,深邃、幽静,隐匿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他没有停下步伐,也没有回答。
      在屋顶上,晴望着月亮说出的过往如溪水般流淌在初新心底的伤疤上,他怒吼着问:“你为什么不娶她?”
      他的白袍渐渐没入黑暗,只剩肩膀的一抹仍未消散,像极了那天盛放于山间的雪花。
      初新握紧了他的剑??青黄古雅的“七月”,他最慌乱的时刻,只能从这柄剑中汲取镇定的力量。
      他站起身,朝着“公子”消失的方向走去。
      受制于人者动弹不得,制人者同样不得动弹,算是一种巧妙的讽刺。
      酒馆内唯一能自由活动的是受了伤行动不便的敏。看似稳定平稳的局势,牵一发而全身动,任何微小的变化都能招致全然不同的结果。
      先开口的是尔朱荣,他那双眼睛中难得一见的慌乱因“公子”离去而消失,重新恢复了深邃幽冷的模样。他对高欢说:“我知道你素来有代酋帅之心,因为你觉得他不如你。”
      “他的确不

第七十五章 动摇的信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