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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正月里,来访北凉王府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一波接着一波,徐凤年很忙,忙着待客,忙着杀人,忙着救人,所以阳过久违的有了几天独处的时间。
      开年便下了一场大雪,倒也算得上瑞雪兆丰年了,不过北凉这苦寒地那年不下雪才叫奇怪,阳过得闲,独自在活水湖边漫步。
      对于他现在而言,练刀有的时间,反正不用像在边塞的时候每日还要花时间处理军务,所以空闲时间他挺乐意四处走走,放空心思,如此才不会被身上重若千钧的担子给压垮,丧失斗志。
      他在雪地里独行时,没注意到听潮亭上有一白衣远远望着自己。
      等到他好不容易假装随意朝那座闻名遐迩的听潮亭扫了一眼时,却不凑巧没能看见那袭刚刚已经站了许久的白衣,他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毕竟在雪地上踩出再长的脚印也不如看见那袭白衣一眼更让人舒心。
      若是让阳过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那袭白衣倚在栏杆上凝望了自己多时,只怕当场便能四品入三品,五停入六停。
      其实阳过来到这个天下之后最遗憾的便是没能亲眼看见白狐脸儿一刀卷风雪,那副场景,阳过可是梦见了好几回,后来虽然也见得她在湖中一指通玄,撕裂十丈湖水,却终究比不得那场雪中悍刀行令人神往。
      绕行了一圈冰封的涌水湖,阳过便准备回屋去看书,倒也不是他勤学,委实是那本《东厢头场雪》写得不俗,偶然间翻开看了一眼,便有些停不下来,一口气翻完之后还不觉尽兴,虽然内容一字不差的记在脑中,却还是忍不住翻开再细细品味。
      正回味着书中的那些字与句,人与事,阳过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下意识回头后,便愣住了。
      那一袭白衣、一地白雪与那张白狐脸儿十分相得益彰。
      “认识也有一年了,似乎还没请教过你的姓名。”白狐脸儿率先开口道。
      阳过这才惊觉,确实如此,他本以为两人虽然算不得熟悉,但怎么说也算认识,不成想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
      “阳过,阳关大道的阳,不思悔过的过。”
      “很无趣的一个名字。”南宫仆射点评道。
      阳过想摇摇头说声非也,却不知为何点了点头。
      南宫仆射面无表情,如同涌水湖上的冰面,淡淡说道:“散步么?”
      阳过心中猛然一跳,就连数再次在生死间徘徊时他都没有如此激动过,他顿了顿,然后重重点了点头。他现在有些后悔,怎么刚才没有附和一句阳过这名字确实无趣得很。
      两人并肩而言,阳过此时才注意到南宫仆射一路行来,竟然没有在松软的雪地留下一个脚印,除了刚才那个让他不小心察觉的脚步声。
      走了一半湖岸,期间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阳过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说错了怕南宫仆射讨厌,说多了怕南宫仆射厌烦,所以思来想去选择了闭嘴,至于南宫仆射在想什么,阳过却是猜不出来。
      出人意料的,是性子冷淡的南宫仆射打破了沉默,“你刀法进步很快,但你入门太晚,根基太薄,内力太弱,哪怕一帆风顺,想追上当世一流高手也很难,更别说是那无敌于世一甲子的王仙芝。”

第十八章 雪中漫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