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上个药几次都对不准伤口的男人不屑的嘲讽道。
“二皇子之前无论是多重的伤都是不会上药的。”卫仵作慢悠悠的说。
“卫仵作，你是不是找死。”薄影夜受伤的手一个反手就一推卫仵作的肩膀，不过是六成的力气，要不是薄影夜手上有伤，能把卫仵作直接打碎了。
尽管如此，只是一下寻常的力道，卫仵作竟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手背上的药膏也是都渗进了卫仵作的眼睛里，顿时变成了满眼的绿色。
就连呻吟声也像是垂死挣扎的人。
薄影夜的满千怒火更是被这眼前的场景所勾勒出来的疑问多取代。
能够以一敌百的身躯，现在就连翻个身都那么的困难。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若是莫心将自己的血度给他。为什么莫心没有事情，卫仵作就如同一个被吸干了血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卫仵作，你接着这样不说，我也救不了你。”薄影夜伸手将地上的卫仵作拉起来，差一点用力过猛，轻的像是一个纸片。
脸上的惊愕更是掩饰不住。
猛然间发现门口一个人影。薄影夜下意识的防备，刚要摸自己腰间的宝剑。一下子扯动了身上的伤口。才记起，自己身上的剑已经被自己丢弃了。顿时，那一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更是无比的痛心。
“莫心。”就连她的名字都叫的那么的没有底气。
“你先出去吧。卫仵作，我来照顾。”莫心细心且熟练的将薄影夜手上的伤口包扎好。左肩膀上还是微微的一颤。隐隐的能够看到里面的红色。
薄影夜当时剑没有收住。尽管是将那一股力量推进了自己的身体，还是留了两份的力刺进了莫心的肩膀。
那一刻，薄影夜真的希望自己是一个废人。
“嗯。”莫心的话轻声细语却是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莫心嘴角轻轻地牵动。“关于我的身世，我自己都是只有耳闻，想必，有些人是比我自己都要知道的多的。”说不出来是悲伤还是无谓，莫心嘴角一直带着看着陌生人的故事的微笑。
卫仵作安静的倚在床头，就连拉拉被子都有些牵强，他现在就是连逞强想一个男人一样的坐着都做不到了。
“我梦到我的父亲了。梦里有的那个感觉，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时候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叫出那个称呼。在现实里那是一种奢望，但是在梦中我却是总是能够感觉得到他的靠近。”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卫仵作大气不敢出，生怕漏掉了任何的一个字。
“我想就是无畏牺牲的奉献吧。”
“莫心，其实你们可有有一个办法离开这里的，既然，长老已经对于你们起了杀意，就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卫仵作手中拿出一张纸。
“这是什么。”
“莫心，这里的村民有一部分是身上悬崖峭壁上专门采摘那些名贵的药材为生的，你去找他们，一定有方法让他们带你们离开的。”
“我们？似乎这里面并不包括你啊。”莫心眼神温婉，倒是接过了那张纸，扫了一眼。上面都是一些她不认识的名字。倒是都是很接地气。
“我自有办法。”卫仵作眼睛一低，将眼底的那一抹泪滴瘪了回去，他怕一睁眼睛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何必委屈自己如此。你是打算好了拖住这里的人吧。用自己。”莫心一下子就看出卫仵作的心思，却是轻柔的将他的心思揭开。
“我这个样子，就是站起来都难，怎么能够抓得住那藤蔓。也只是个拖累。”
“既然有眼泪，就是不甘心。卫仵作，你能为死人伸冤，就不要让自己憋屈了死在这里，那样也对不起你的祖辈啊。”莫心调侃道。卫仵作眼角的泪珠实在是太过于让人心痛了。
这种静悄悄的流泪的剜心一样的痛楚，莫心曾经不止一次的体验过，就连眼泪都不能肆无忌惮的流的感觉实在是生不如死。
经历过那种痛楚的人。是比较的孤僻的，更是难以与人亲近，所以，伤害过她的人自然是应该千刀万剐的。
“莫心，现在正是你们出发的好时机，今天晚上就有一拨的采药人要登山，你们只要跟上一定就能度过去的。这是我采药的时候无意间听说的。”卫仵作几乎是全身的力气都用来瞪着眼睛生怕是莫心不相信他说的话，每一个延伸都在为自己解释一般。
“你这般的身体，还去采药了。”
“我，我，我们路上总归是要备一些的药草的，以备不时之需。”
“你的命是不打算要了么。”
“莫心，你不懂，现在也是切断的好时机。你.....”卫仵作刚要说出什么，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的一瞬间的惊恐变为了欣慰。“莫心，我希望您能好好的活着。”
“卫仵作，自己偷偷的牺牲，让你在乎的人背上人命。这根本就一点都不伟大。”莫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卫仵作如此的视死如归，但是，有一点她是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那就是这件事情一定是与自己有关系的。而且，关系匪浅。
“若过不了断，以后就会是一场拖累，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啊。莫心，每一个赴死的人都是心中有牵挂的。但是，能有一个甘心为其赴死的人，那人本身就是很幸福的。”
“可是，那个为此背上人命的人难道就会幸福吗，你是死了，一了百了，就算是你不肯说，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那个人，一辈子都不会轻松了。”
“莫心，若是活着，也是以后不能背负的沉重啊。”卫仵作眼神远望着屋顶，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似乎比干瘪的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还多。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若是你真的舍不得她。你在，起码，她还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愿意随时为她去死的人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若是我的话，再大的困难和苦楚都会有个一直坚持下去的理由，那比任何的力量都要强大的支持。”
第218章 为其生还是为其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