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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佐那单人乙女向
      2.22忌日文
      一一一一
      收到警方通知的那一刻,我怀疑我出现幻听了。
      枪伤?
      暴走族哪来的枪?难道打架不是你一拳我一拳,再不济拿根棍子吗?
      脑袋里的思绪乱成一团,我急忙从鹤蝶家离开。连门都忘了给他关上。
      我们三个的初识并不愉快。
      刚被送到福利院的我,一个人蹲在角落,静静地注视打闹中的小朋友们。成熟稳重的模样,仿佛世间一切喧嚣与我无关。
      其实我只是在发呆。蹲靠在墙角是因为这样真的很舒服。
      两双脚丫停顿在我面前。我抬头望着发色一黑一白的两人。脸上带疤的男孩十分认真的对我说,“厕所不在这里。”那双眼睛里充满诚恳,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我又往里缩了缩,半张脸埋进膝盖里,“我知道。”
      “你在做什么?”白发男孩蹲在我面前。随后黑发男孩也学着他的样子蹲下。
      两人好奇的目光使我更想往里缩,可惜没有任何退路了。除非我现场掘地溜走。
      一黑一白的两张脸近在咫尺,我低垂眼睛,“我在进行光合作用。”
      “哈?”
      “哈?”
      两个小孩满头问号,第一次听见‘光合作用这个词汇。
      我耐心解释,“就是学我这样蹲着面对阳光,可以长高。”
      他们信了。还是相当迷信的那种。
      8月份,酷暑的季节。伊佐那带着鹤蝶跑到室外直面太阳。
      那天,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失温、‘中暑这两个词汇。
      痊愈后的伊佐那带着鹤蝶气势汹汹地来到蹲墙角的我面前,把我揍了一顿。
      后来我们关系缓和了不少。
      我很喜欢蹲在墙角。以至于活动时间,我都不和别人交流。
      有天,伊佐那跟着一个黑发男人出去了。鹤蝶学着我的模样,蹲在另一边的墙角注视打闹的小孩们。
      不知过了多久,我俩开始墙角对望。
      伊佐那满心欢喜的跑回来,准备和鹤蝶分享趣事。一进教室,便看见我们两个孤苦伶仃缩成一团,一人蹲一个角落。
      或许是这一幕太过于可怜,他让鹤蝶在他离开的时候跟我蹲一块。
      又过了几天,伊佐那跟着那个男人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了小蛋糕。
      我和鹤蝶抱膝坐在地上,他站在我们面前,像演讲家一般,给我们讲诉他哥哥带他去了哪里玩。
      夕阳透过窗户,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阳光洒在他臭屁的脸上,给这个笑容增添了几分幸福感。
      待他说完后,鹤蝶很捧场的给他鼓掌。我也跟着一块拍手。伊佐那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小蛋糕分成了两份,给了我和鹤蝶。
      我问他怎么不吃,他双手插兜,站在我们面前,低头俯视我们。“国王会把粮食分给仆人的。”
      我没把那句,好像在救助难民啊,说出口。埋头狂吃奶油蛋糕。
      这是个战斗力爆表的唐僧。
      大雪纷飞的冬天,我一如既往的蹲在墙角。看见门口飞奔的伊佐那和鹤蝶。他俩唰的一下从教室门口路过。
      过了许久,才回到教室。伊佐那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地指着我,“你以后就是猪八戒了。”
      我变扭了许久,毕竟没人想当一头猪。“不要。”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每天空余时间就蹲在这里,和猪八戒一样懒惰,一样是个呆子。
      在他一顿说辞下,我勉强接受了猪八戒这个身份。
      伊佐那又开始玩国王游戏。他说本来鹤蝶是王国里的武力战队,因为多了一个我。他要给鹤蝶升职,鹤蝶是左护法,我是右护法。
      鹤蝶在一旁因升职特别高兴。
      过了几天,伊佐那把蹲墙角的我拽了出去。我以为是要玩什么游戏,结果是带着我和鹤蝶出去打架。
      他和鹤蝶特别厉害,把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我被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伊佐那因为我战斗力太弱,给我降职了。把我拨到浣衣局当差去了。
      本该睡了吃,吃了蹲墙角的我,成了他和鹤蝶的跑腿工具人。
      我是被伊佐那骗出福利院的。
      伊佐那消失了一年,我以为他终于被那个叫佐野真一郎的人领养走了。结果并不是。
      那天,他站在福利院门口,喊我的名字。告诉我,有人领养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直接连拖带拽的把我拉出福利院。
      我稀里糊涂的坐上机车后座,看着住了许多年的福利院。第六感告诉我,我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
      不知道伊佐那从哪里搞来的钱,他和鹤蝶在外租了两个房子。我被他带回去后,真的开始了浣衣局的工作。
      伊佐那有病似的,床都没有。他睡沙发,我只好打地铺。
      我很宅,每天闲暇时间从蹲墙角变成了坐在窗前发呆。生活必需品都是伊佐那购买回来。
      冬天再次席卷整个霓虹,因为怕冷,我垫了两床毯子,又盖了厚厚的棉被。
      夜晚,????的声音传入耳畔。我没当回事,直到被子被掀起,腰部被环住。搁着睡衣,我都感受到了寒冷。
      我转过身去,与伊佐那对视。在月色的照应下,那双紫瞳格外明澈。红黑相间的耳饰耷拉在他脸颊。
      视线交汇许久,我选择抱着他入睡。刚闭上眼,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我猛地睁开眼,伊佐那扣住我后脑,随后跨坐在我身上。白色发丝落在我面部。
      距离很近,近到我能数清他的睫毛。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明确的形容初吻。
      和他亲吻,像冰天雪地里,两个光着身子的人抱在一起取暖。
      那晚,师徒情变质。
      伊佐那从来不告诉我他在做什么,我也没问。每天就是睡醒了吃,吃了发会呆。然后做点家务,再玩他养的热带鱼。
      有天,我给热带鱼喂太多鱼食,撑死了一缸鱼。在伊佐那回来前,我跑去公园把鱼活埋了。紧接着给他发短信。
      [我:今天发生了很诡异的一件事。]
      [伊佐那:?]
      [我:一只会潜水的猫,把你养的鱼全吃了。]
      为了确保事情的真实性。我还给他拍了张照。
      [我:真的。我拦都拦不住。]
      我在手机屏幕前焦急的等待,过了大约半小时,伊佐那终于回了短信。
      [伊佐那:你完了。]
      [我:大夏天的,你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
      [我:真的有会潜水的猫,我刚刚上网查了一下。真的有。]
      伊佐那没回我。回来后,掐着我的脖子。紫瞳微微眯起,“长胆子了啊,学会撒谎了。”
      我死活不承认,告诉伊佐那真的是一只会潜水的猫把他的鱼全吃了,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能是我演技炸裂,他信了。没找我的茬了。
      伊佐那很喜欢背对窗户弹吉他。我喜欢面向窗户发呆。
      他弹的曲子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又有点狂热在里面。明明身在东京,却给了我一种在热带雨林度假的感觉。
      这首曲子他弹了很多遍,每次弹的时候。我就望着窗外。明明是一成不变的街道房屋,配上自带的bgm,感觉像是在马尔代夫。
      弹完吉他后,他就喜欢给我一个脑瓜崩。
      被弹了很多次脑瓜的我长记性了,在吉他声落幕后。迅速的捂住后脑。还没来得及?N瑟,结果天灵盖被弹了好几下。
      委屈的转过身,伊佐那坏笑地凑近我。“哟,学聪明了。”
      我转过身不理他。结果他搂着我,趴在颈肩处,问我,这有什么好看的,不会还在光合作用吧。
      我没回答他,他就一直维持后腰抱这个姿势。
      渐渐的,外面夜色降临,灯火通明。我告诉他经常发呆的原因。从被丢弃到福利院的第一天起,我就常常幻想着家人以什么方式接我回去,然后我再如何拒绝或是同意。
      伊佐那就趴在我肩上倾听我诉说的幻想。我偏过头,盯着他的侧颜。告诉他,在他消失的一年里,我开始幻想,他被领养回去后的生活。
      在我幻想里,他刚开始融入新家庭,应该是欢喜、不适应的。在家人的帮助下,开始接受全新的自己。
      伊佐那嗤笑出声,微微歪头斜视我。“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改变吗?”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就是不确定他会不会改变,我还想了很多个版本。
      叛逆的伊佐那、听话的伊佐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伊佐那、摇身变成学霸的伊佐那、还是学渣的伊佐那……
      他就静静的听我讲述。时不时插句话,“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会变成这样?”
      终于把自己幻想中的伊佐那说完后,我开始给他讲,被他带离福利院后的我每天都在想什么。
      当我说到师徒情变质的时候,伊佐那埋在我的颈窝,笑得发抖。他说我真的是个呆子。
      我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严肃道,“我不要当猪八戒了。我要换身份。”
      伊佐那轻挑眉,问我要换成什么身份。我说沙悟净。伊佐那说沙悟净比我勤快,每天都要挑担子。
      我目瞪口呆,“把我拨去浣衣局当差还不够,还要我天天挑担子?!”
      听见此话,伊佐那捧腹大笑。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天天压榨我,现在还多了一个挑担子的活。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一段时间,出现了一个全新的伊佐那。
     

第1章 黑川伊佐那忌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