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陛下来了也不来迎接吗?”
魏公公语气严肃得很,全然不像在宫里时。
沈祁安撩开轿帘看着王府门口跪着一地的奴仆,却没见到沈拓钰本人,这是什么意思,他这个皇弟真是越发大胆了。
“魏公公有所不知,我家陛下昨夜遇到了歹人,被打断了腿,如今是下不了床了,特意让老奴过来给陛下请罪。”
“歹人?这京城里竟然有歹人能伤到皇弟,你们这些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沈祁安从马车上下来。
跪着的一排护卫感觉自己的脑袋要保不住了,低着头身体都止不住的发颤。
平常在王爷面前也就算了,王爷虽然脾气暴虐,动辄打骂,但是不至于要他们的命啊。
可是这是陛下啊,和王爷是全然不同的,这位只要动动嘴皮子他们的脑袋就非掉不可了。
跪在那颤颤巍巍等了半天,却没听到杀人的命令,倒是那位贵人从他们旁边走过去了。
侍卫们不敢抬头等到脚步声远了,才敢悄悄看一眼。
似是怕被人认出来,陛下穿了一身绛红色的长袍,风姿逸然,颇有名士之风,满头长发未束,以一枚玉簪挽在脑后。
沈祁安被带进沈拓钰的卧房,看到他腿用木板固定着,整个人脸色惨白,不只是腿断了,脸上也有许多伤口,眼眶青肿。
不像是遇到了歹人倒像是遇到了什么仇家。
沈拓钰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看他,一时间目光都有些闪躲。
“皇兄......”
沈祁安故作关心道“这是怎么了,看清是何人伤的你吗?皇兄定然不会放过他。”
沈拓钰哪里敢说是谁伤了他,这次吃的闷亏是真的半点吐不出来,只能自己憋着。
他要是说了是霍恕打的,沈祁安不仅不会帮他,或许会对霍恕另眼相看都说不定,
哪里有人会管他的死活。
“昨夜太黑了,臣弟没有看清,谢皇兄关心。”
“皇弟这是不肯说,那我便问问你府里的人,若是都不愿意说,我倒要看看......”
“皇兄,皇兄!我说,我说,是途径将军府的路上,臣弟遇袭。”
“将军府?”
一旁的心腹给沈拓钰递眼神,递的眼珠子都快翻过去了,沈拓钰也没看见,一听到沈拓钰说出了将军府,那心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臣弟昨夜为何要往将军府那边去。”
一旁的心腹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昨夜我家王爷一时贪玩,想去醉红楼吃酒,没想到就碰上了这种事。”
醉红楼?沈祁安挑了挑眉,你还真别说,这醉红楼当真在将军府那条路上。
可是沈拓钰刚才为什么不说是去醉红楼附近,而是去将军府附近呢,还真是笨的可以,这心腹......
沈祁安给魏公公递了个眼神。
魏公公立刻会意。
“大胆贱奴!陛下与王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来人!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沈祁安勾了勾唇“拖远些,可别弄得到处是血,惊扰了皇弟。”
他们都是一个府里的,四十大板,若是控制力道自然不至于见血,可是陛下都这样说了,他们断断没有手下留情的机会。
沈祁安热闹看够了,看着沈拓钰这样狼狈心情大好,病气都减弱了些。
 
第44章 朕予将军解衣袍(十九)[1/2页]